海盐奶盖

其实我脑子里可多画面了,没更只是因为懒得写

【追仪】竹马绕床前 10上头

10上头

仙督这个名头,听起来似乎手握重权日理万机,但蓝忘机修为高深颇负盛名,伐温之战与揭露金光瑶皆为主力,再加上几大世家中仅剩的云梦江氏家主与清河聂氏家主对于此事没有任何反应,所以仙门众人也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放肆,居然也就这么风平浪静下来了。

蓝忘机接任了仙督,蓝氏中掌罚一职便落了空,蓝启仁老先生捋了捋这些年养的颇令他满意的山羊胡,略一思索:“既然以前便是思追在给忘机打下手,现在就让思追来做吧,他做事仔细,平日里就稳重,孩子们也愿意听他的,让他锻炼锻炼也好。”

这么一来思追也比以前忙碌了许多。

那天在琴室,景仪话里的心意着实令他感动,但还没来得及等两个小孩腻在一起加深一下感情,他就接到了这个任务。

虽说蓝氏子弟自小便教导严格,熟读家规,蓝忘机掌罚时又积威甚深,就算换了温和爱笑的蓝思追,众弟子们也都是乖乖地照着家规行事,奈何他还得负责到处巡视,或是帮着接见上门拜访的各家修士,景仪最近又老是跑得不见人影,就算想得心里像小猫爪在挠,他也没法把人抓来。

思追边走边叹气:真的是被景仪下了咒不成,满心满眼都是他……

他只是略一恍神,走在身侧的含光君就发觉了,含光君站定回头,静静地注视着他,神情里有一丝询问。

蓝思追回神,向含光君摇了摇头,他觉得现在稍稍早了些,还不是向含光君坦白的时候,他笑着转移了话题:“听说魏前辈前两日已经到了云深不知处,这些天太忙,我还未曾去见过魏前辈。”

蓝忘机见他神色轻松不似作假,也放了心:“待今日巡视完毕,你可以去静室见见他。”

思追用力点点头,可以看出来明显兴奋了一些。

蓝忘机突然勾了勾唇,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思追也能看出他明显的轻松与愉悦。

思追不禁有些失神:是了,魏前辈回来了,当年的幕后黑手也已伏诛,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压在含光君心头上了。

不过,含光君与魏前辈经历这许多波折才能平静度日,长辈们也确实干涉不了他们了,可自己与景仪,似乎就没这么容易……

想着想着,他又有些苦恼。不过二人各想各的,也都没有发现,自己与对方此刻的面容,是多么的温柔。

微风吹过,扬起抹额,似还带着云雾般的清香,师徒二人站在山间出神,站出一幅神仙景象……

……

正当林间渐渐宁静下来,一大一小也各自出神的时候,突然远远的爆发出一阵大笑,声音极清脆爽朗,瞬间就打破了这静谧的景象。

思追惊醒过来后有些懵,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今天在含光君面前走神两次了,实在是失礼……

蓝忘机倒是没有责怪他,因为他第一时间就听出来了是谁的声音,也是,能在云深不知处毫不顾忌的大笑,古往今来也就这么一位了。想到这里,蓝忘机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抬脚便走向那个方向,蓝思追连忙跟上。

稍稍绕过一片小树林,那声音便愈加清晰,似乎嘴里还在嚼着什么东西,正含糊不清的讲些什么。另外还有一个人在不停附和,时不时还用力点点头,腰间挂着的小泥人随着他点头微微摇晃,仿佛是在跟着点头。二人都背对着蓝忘机蓝思追来的方向,所以没有发现身后的动静,还聊的火热。

蓝思追凝神听得一两句,便已是目瞪口呆。

“……你怕他们管着你俩?也是,蓝老先生那关就很难过了。”

“唉,我啥时候能变得……像含光君一样强啊,这样我就能当家主……就没人管我了。”

“倒也不用,我跟你说啊,你们蓝家就是太多规矩了,家里到处都是大古板小古板,你看江家家规多人性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多潇洒!”

“这样,不好吧……”

“没啥不好的,只要你做的事问心无悔就好,管他那么多!”

“哦~我懂了!等我当了家主,我也要改家规!第一条就是……就是所有家规对景仪无效!嘿嘿嘿……嗝~”

“嘿嘿嘿漂亮……”

蓝思追瞥了瞥地上散落的天子笑坛子,又瞄了瞄身边的蓝忘机,有一种想要扶额的冲动——景仪啊景仪,你说你这家规犯得,正好撞含光君手里,不罚都对不起你这份儿运气。

蓝忘机倒没说什么,神色不变地踩过一地酒坛,走到魏无羡身边,轻轻拿走他手里拿着的那个空酒坛,稳稳放在一旁突出地面的树根上,然后将黑衣青年轻柔的抱起。等他转过身蓝思追才发现,刚刚吐字清晰逻辑也似乎没有毛病的人居然也已经神志不清了。

蓝忘机冲他轻轻点点头,抱着魏无羡转身就走,经过思追身边的时候微微停了一下:“等他醒来,抄习家规一百遍。”

思追颔首应下,目送蓝忘机二人离去,才又转头过来,看着醉得趴在石头上兀自嘟哝着什么的人,觉得好气又好笑。

还是舍不得他趴在石头上受寒气侵扰,便也讲人抱进怀中,还未等起身,又被怀里的醉鬼扯住了衣领,被迫低下头,就是温温软软带着酒香的一双唇送了上来,饶是蓝思追日渐沉稳,也被他搞得呆了一下。

景仪还不老实,东扭一下西蹭一下,还捏着个酒坛子冲他傻笑:“思追,魏前辈诚不我欺啊……这酒……嗝……真好喝!嘿嘿嘿嘿嘿嘿阿愿也来一口……”

摇摇头,把人往怀里紧了紧,思追便抱着景仪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景仪窝在他怀里,还紧紧抱着他的酒瓶,似乎也是醉得狠了,慢慢地睡沉了过去,不时还兀自打个小酒嗝。

思追低头看他,眉眼温柔得似能化开冷泉的冰雪。他轻轻呢喃:“也罢,今日这家规我也帮你抄了吧,喝这么多,明日晨起怕是该头疼了。”顿了顿,低沉笑出声:“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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